第(2/3)页 坏处就是铁蒺藜伤马也伤人,大渝将士自己踩到了,也得龇牙咧嘴“啡啡啡”着战斗。 刀与剑发生碰撞,枪与矛来回格挡。 国仇家恨,私仇公怨,在这一刻迸发至极点。 所有人都红着眼,怒吼,咆哮,发泄,将利刃捅进敌人身体的同时,张开手臂倒下。 江承愿作为新生代小将,义无反顾地顶替父亲位置,将江家刀法耍到淋漓尽致。 血,到处都是血。 手上的,身上的,脸上的。 敌人的,同胞的,自己的。 有人打到力竭,却仍旧想多带走一条性命。 有人无奈倒下,眼底依旧荡漾着不甘。 江承愿已经记不得杀掉多少个鞑虏了,血花在眼前展开,视线都变得通红,他突然想起以前潇洒摇扇的日子,想起来那些荒诞不堪的岁月,想起丰京个个自命不凡的世家公子,又想起来他的两个妹妹。 以前为真假千金感到难过,在两个妹妹中艰难挣扎,为多年情份进行躲避,又在醒悟以后总是错过。 直到奔赴这片战场,看到无数失去家园的孩子,看到倒在战场的将士,他才明白自己曾经纠结的事情那样渺小。 这世间从来不止丰京的岁月静好,还有无数种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阴暗,在不同角落滋生。 当你只有拇指那么长的高度,你看见的就是拇指长的世界。 只有跳脱出拇指的视线,看到更多更远的事情,才会发现拇指纠结的苦恼,只是拇指自己的苦恼。 直到现在,江承愿依然会为江承欢的死感到难过,为姜笙受的苦感到心疼,但他已经能平静接受所有,接受世间悲欢离合,喜怨哀乐。 他的情从家扩大成国,他的愿望是驱逐鞑虏,守卫边疆。 就像现在,用刀刺进敌人的胸膛,再抬脚踹开,格挡住身后偷袭的长枪。 “小心。” 又有两根长矛刺来,显然是意图先擒王。 有人用长刀拨开,接着加入战局,与他背对背挥舞。 “你怎么过来了?”江承愿扬着声音问,“回总部呆着不好吗?你要出事了,姜块会伤心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