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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抓着她的手，将红色的薄裙往上掀开。

    伤痕都已经结疤，没有那么明显了。

    尹洛嫣的神经紧紧绷着。

    幸亏钟鸣坤很快就放开了她的手，淡淡道：“我给你的药膏擦擦，跟以前一样，不会留疤。”

    尹洛嫣不着痕迹的呼出一口气，“我知道了。”

    钟鸣坤又坐回了书房的那个椅子上，忽然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打你？”

    尹洛嫣把袖口往下拉，“不奇怪，先生这么做，总有自己的道理。”

    她盯着钟鸣坤看，心底有几分慌乱了。

    因为她在那个茶里下了药的，钟鸣坤喝了下去，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这有点不对劲。

    钟鸣坤朝她笑，斑白的两鬓在书房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慈祥，给人一种良师益友的感觉。

    “因为你时常让我想起一个人，每次想到她，我都会很生气，所以我把对她的愤怒发泄在你的身上。”

    尹洛嫣有些震惊。

    只听过找个心爱的人的替身，没听说过找个讨厌的人的替身。

    尹洛嫣疑惑问道：“先生对谁很愤怒，直接杀了不就好了吗？”

    钟鸣坤点点头，“是这样的，所以很早她就死了。”

    尹洛嫣：“……”

    钟鸣坤似乎感慨，又接着道：“死了之后我就发现我还是很讨厌她，但是她已经不在了，只能找别人去代替了。”

    “你怪我吗？”钟鸣坤深邃的目光又落在了尹洛嫣的脸上。

    尹洛嫣抿唇，“不怪，没有先生就没有今天的我。”

    不是钟鸣坤，卢红可能早就饿死在了贫民窟，或者被人贩子卖去接客。

    她问过卢红后不后悔跟着钟鸣坤。

    她笑着道：“怎么会后悔？我很感激他。他给了我那么多，我付出一点是应该的。”

    在卢红眼里，只是偶尔被抽一顿鞭子而已，比起在贫民窟的日子，还是好了千万倍。

    她是个非常拎得清的人，凡事都有代价！

    “你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尹小姐。”钟鸣坤忽然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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