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马超冷笑抬头:“你也是来奚落马某?” 他单手一招,墙上宝剑闪电出鞘,锵的插进李恢身前一尺,剑气挥洒,寒霜覆地,李恢双袖皆被阴寒剑气粉碎,但仍淡然自若,从容不迫,望着身前宝剑,淡淡道:“久闻伏波将军二宝‘冰崖玄霜’,此剑该是大名鼎鼎的【冰崖剑】了吧。可叹将军神技不能为人所用,可怜此绝世至宝如今只能深藏鞘中……” “……” 马超皱眉,紧盯李恢:“刘季玉自身难保,派你招降?未免太小视我马超!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马超一拍桌子,杀气四溢! 昔日的李恢是刘璋麾下从事,机缘巧合曾于陇西探亲之时与马超结识,马超就以为他是刘璋说客,但实际上……李恢嗤笑道:“良禽相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刘璋自寻死路,取祸不远!我又岂会因他而费心劳力?” 嗯? 马超一愣,转念一想,有些明白了。 他的面色略微缓和,慢慢坐了下去,但没有接李恢的话音,而是道:“伱刚才说‘将欲自试’,此言何解?” 李恢看他神色,知他已经动了心,忙趁热打铁道:“古有越之西子,善毁者不能闭其美;齐之无盐,善美者不能掩其丑;日中则昃,月满则亏:此天下之常理! 今将军与曹操有杀父之仇,而陇西又有切齿之恨!前不能诛杀曹操为父报仇,后不能破夏侯渊雪妻子之恨,目下客居汉中,部曲被擒,兄弟被困,四处遭人白眼,惶惶如丧家之犬,又有何面目见天下人? 今刘皇叔仁德广布,礼贤下士,西川唾手可得!将军之父,昔年曾与皇叔约共讨贼,将军何不弃暗投明,舍了张鲁这等自守之贼,以图上报父仇,下立功业,重整旗鼓,再造雄风!而后,威压海内,一雪前耻!” 李恢口若悬河,慷慨激昂。 马超让他撩拨的脸色连变,想起这段时日的屈辱经历,一会青,一会红,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酒杯。 大堂安静下来。 马超沉吟许久,李恢一言不发。 好半晌,马超皱眉道:“可是马岱……” 李恢长舒一口气道:“将军不必多虑。如今我军据守绵竹,距离成都只差雒城一处关隘,刘璋已遣使送信而来,向张鲁求援,我军也派了使者行贿杨松,稳住张鲁。 倘若张鲁执意出兵救援,就请将军自请出战,与彼虚与委蛇,拖延时日,待我军攻破雒城,夺下成都,届时大军压境,张鲁安敢不送回您的部曲、亲眷?马岱兄弟便能平安归来,就请他先忍耐些时日吧。” 马超想了想,此计确实可行,张鲁并无雄心霸气,跟着他也没什么前途,于是,道:“好!” …… 与此同时,陆景正在范铉静室跟着他学习画符兵,忽然刑度冲了进来,匆忙递上了两封信。 陆景放下笔,打开一看,冷笑道:“还真是当我不存在啊。” 范铉头都没抬,说道:“怎么了?” “通敌,受贿……” 陆景有些无奈,随手将两封信烧成灰烬,道:“前几天刚骂刘璋治下千疮百孔,没想到咱们这也没好到哪去。总有人贪心不足……刘璋仁慈太过,咱们师君也不遑多让啊。” 范铉无奈抬头,用朱砂笔点他:“你啊你,别老这么口无遮拦的。” “是是是。” 陆景连连答应,举步向外走:“师尊慢慢画,我去解决。” “小心点。” 范铉皱眉道:“还有,‘凡人做事,宜留一线’。” 陆景摆摆手道:“师尊放心,这回我不当出头鸟,留不留让师君他们头疼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