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逆着晚自习的人潮,走到十四中附近。 孟听枝很快解决掉一盒热食,回头看灯火煌煌的秀山亭,穿校服的少男少女打打闹闹,哪怕陈砖旧瓦,长街也鲜活。 “我读高一的时候,你人气很高。” 他记着她呛烟,站在下风位置,低头拢火,点了一支。 再说话,声音就浸出几分沉哑。 “听了不少八卦,都信以为真?” 孟听枝想想。 “嗯。” 孟听枝想起他们在十四中天台上的交集,想去看他手上的那块表,牵起他的手,却只见一只茶褐色牛皮表带的休闲男表,环在他冷白腕骨上。 “那块宇舶呢?” 程濯也低头看,“坏了。” 那表是有年头了。 “送去修了吗?” 程濯唇角露出一道清冽的弧,“不修了,可能也修不好了。” “那表是我妈送我的最后一份生日礼物,我跟她。” 他斟酌着说:“不太亲。” “她送我,我也没戴。” “她去世之后,我倒是一直戴着。” 冷淡白烟渐渐弥散,叫他在其后,面目模糊。 这是第一次听他提起他家里,孟听枝静静听着,没有放开他的手,她指尖温软,从他手腕慢慢摩挲到他手指。 最后停在他无名指的那道细疤上,一下一下轻柔地用指腹描绘着。 愈合得不够好,伤处有一点增生的凸起。 他这双手骨相极佳。 硬是叫这瑕疵似的疤痕,横出了一种因破坏而更真实深刻的美感。 她记得他高中在窗口阳光里转笔时,手上是没有这道疤的。 “这是怎么弄的?” 打火机底座有颗绿钻,他不记得就算了,自己手上有条细疤,竟然也要恍然再打量一番,才能慢慢想起相关记忆。 “这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