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不设防-《你是我最美的相遇(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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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给她输液的是个实习护士,可能是紧张,扎针时怎么也扎不到筋,一只手扎了三个针眼,换另一只手,叶枫都快哭了,想说换个人来,可看着小护士急得满头冒汗、脸通红,只能忍痛让她继续把自己当小白鼠使唤。
旁边输液的人有些看不下去了,“姑娘,我看你需要休息会,让你的同事帮个忙吧!”
那护士还挺顽强,“不,我可以的。”
叶枫朝见义勇为的人投去楚楚可怜的一瞥,发现是一位不算熟的熟人。
“哎哟!”她忍不住痛呼一声,低头一看,手背又出血了,不过,这次似乎是成功了,护士长长地吁了口气,她也吁了口气。
“很不容易呀!”刚正不阿的雷队长同情地弯起嘴角。
叶枫耷拉着眼皮,看着几处针眼,点点头,“确实是。”她抬起头,打量着雷队长,“你们做特警的怎么也会生病?”
她和雷队长后来又见过一面,在她回北京之后,由娄洋陪着去的。她遇袭的事全部由特警处理,当地公安部门没有插手。那个歹徒被抓之后,精神就崩溃了,现在关押在精神病院,据说已经认不得家人了。雷队长把调查的情况向他们介绍了下,问叶枫还有没有其他要求。其实遇到这样的事,没丢命就算幸运,还能说什么呢?
叶枫不是很愿意重温遇袭这件事的,心里恐惧是一面,另一面就是从这件事,会想到和夏奕阳没有联系的那二十六天,然后是在夏奕阳公寓,他冰冷而又漠然的表情……
不是不怨恨的,不是不失落的。
雷队长失笑,“特警也是人,要吃五谷杂粮,偶尔也会生个小毛小病。”
她拧了拧眉,样子象不太赞同。
雷队长看得忍俊不禁,“你现在怎样?自己开车上班?”
“台里有车接送,我的车技不好。”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抬头看看输液瓶,药液滴得真慢。
“你今天没执行任务呀?”说完,才觉着这个问题有点白痴,轻轻叹了口气。
“今天我请了假。”雷队长回答的很认真。
同样是病人,她灰头土脸的,雷队长依然精神矍铄,一双冷眸犀利逼人。
“什么?”她看出他象是有话要问。
“男朋友怎么没有来陪你?”
她本能地否认,“我没男朋友。”
“哦!”雷队长语音拖得很长,“那是我理解有错误,呵呵,我曾经以为华城的边城总经理是……”
“我们以前是。”在雷队的面前,除了老实坦白,似乎什么也瞒不了的。她有点无力。
“我曾经想找过你,一直犹豫不决,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雷队长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仿佛莫测高深。
“是和边城有关吗?”虽然在发烧,但叶枫意识还很清楚。
“其实这件事,我没有立场说的。”
“那就不要说了。”叶枫很不礼貌地打断了他,把头扭向一边,腰挺得笔直。
雷队长摸模下巴,眯起眼,“你遇袭,应该是当地公安部门负责调查的,但因为你是苏晓岑书记的女儿,又在青台升级为直辖市的时段,所以出动了最高级别的特警。叶枫,我非常尊重你父母。当你决定什么事的时候,也应该考虑下你父母的处境。”
“我给他们丢脸了吗?”叶枫蓦地回头,质问地瞪着雷队长。
她预感到他要说什么,她不想听,她要阻止他。
雷队长闭上眼睛,仿佛隔了一个世纪才缓缓睁开,“知道吗,边向军那件案子也是我负责的!”
叶枫轻抽一口冷气。
“他的犯罪事实,我们都已掌握,只等在审理时,一一核实,没想到他会死在法庭上。死无对证,一切都成空。那些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但知道的人并不多。叶枫,边向军逃往国外后,他们家被抄家,所有的财产被没收。边城在华城的那百分之二十的原始股份是哪来的,那不是很小的数目,你有想过吗?”
“我为什么要想,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抢声道。
“离边城远点。姚华那个女人做生意不是很上道,难保不出事,一旦出事,必然会牵扯到别的方面。叶枫,我只能言尽于此,你慎重考虑。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说完,雷队长直接把针头拨掉。
那药液才吊了半瓶。
叶枫表情木木的没有反应,直到眼前多出一座五指山,她才眨了下眼。
“呃,你怎么找到的?”夏奕阳一脑门的汗,离她这么近,她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有多急促。
“还能怎么找?”他气喘吁吁地坐下,先看了看输液管,接着把扎针的手握进掌心,小手冰凉,他直叹气,“问你,你又不会说实话,我把这附近的几家医院跑了个遍。”
“那些人真没医德,也不保护病人的隐私。”她嘀咕。
“我是出示了记者证,人家才肯理我的。”
“假公济私。”她又打了个冷战。
冷,也困,全身的皮肤疼,头也疼,眼睛也疼,心也疼……好象哪里都不好受。输液室的椅子又硬又脏,怎么坐都不舒服。
“不要硬撑,不行请两天假好了。”他已看过病历,看到医生把开的药划去,改成输液,必然是她要求的。
“又不是什么大病,都是被你气的。你来干吗?”嘴里怨着,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向他那边歪去。
他侧了下身,伸开手臂,将她半拥在怀里,“睡吧,我看着药液呢!”
她闭上眼,不知为了什么,心里面象淋了场雨,温柔而又清凉的雨丝,将她干涩的心田,浇得湿漉漉的。
她没有推开他搁在她腰间的那只手。
输好液,他开车送她回家。
她没力气招呼他,下了车挥挥手就要道别。他随着她一同走了进去,家里只有保姆在。保姆闻着两人身上的消毒水味,一惊。
“只是感冒,麻烦阿姨先送她上楼去休息。”夏奕阳说道。
保姆认得夏奕阳,点点头,扶了叶枫上楼。叶枫在进房间时回了下头,迎上夏奕阳抑制的视线,咬了咬唇。
保姆很快就下来了。
以为夏奕阳要走,却看到他站在厨房门口。
“阿姨给她熬点粥,二个小时后,她还得吃两粒消炎药。粥不能太稠,不然她会说是烂饭,不肯吃的。”
“你对她怎么这么了解?”保姆纳闷了。
夏奕阳微微一笑,温柔地瞥了瞥二楼那扇半掩的房间,“我们认识很久了。”
保姆觉着这不是久不久的事,好象在同一个锅里吃过饭似的。但这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叶枫睡得并不沉,门一被推开,她就醒了。房间里留着一盏淡淡的台灯,灯光下,修长的身影从门外一直伸到她的床上。
她瞬间闪了神,好象还住在他的公寓,睡得迷糊时,被他叫起来去上班。“几点了?”一开口,发现嗓子真的有点沙哑。
“早呢,六点刚过。来,喝粥!”夏奕阳走过来,把碗放在她面前,摸摸她的额头,还有热度。
她愣了愣,突然叫了起来,“你怎么上来了?”
“阿姨要准备晚餐,没空照顾你,我就代劳了。”他理所当然地看着她,脸上是一抹淡得几乎看不出的笑意。
热度烧得她已经象个小火炉,此刻,眼中也象有一团火,“我们已经不是可以这么亲近的关系。”
他不动声色地盯了她几秒钟,连异样的表情都没有,“我们现在在亲近吗?”
她轻蹙着眉,不理他的调侃,“谢谢,你回去吧,我好多了。”
“好不好,你说了不算。”他依然神色平静,眼神清澈。
“那谁说了算?”嘴唇有点干燥,话又说多了,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几下唇瓣。
他的眼神渐渐有些情绪不太分明,身子一紧,忙低下眼帘,“不要胡闹,额头还烫着呢!”
“哪有?”她伸出手摸模,又摸了摸他的,“不都一样吗?”
他叹息,从浓密的睫毛下抬起眼,声音低沉到暗哑,“需要我证明给你看?”
没等她明白过来,他已经一把拉过了她,吻上了她的唇,急躁的舌头狂乱地挤开了她的牙床,肆意地在她的口中搅拌、吮吸,“现在知道了吧?”
是的,他的舌头象一缕清凉的风,她的象一团火。当火遇上风,所有的记忆都被点燃了。
连稍微的矜持都没有,手在半空中挥了几下,缓缓落在他的后背,眼睛无助地眨了眨,慢慢闭上,整个身心都沦陷在他密密的亲吻之中。
她想地的脑子大概是烧傻了,不然分手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一吻之后,有那样短暂的几秒钟,谁都没有说话。
她羞窘地低着头,懊恼地想找块砖拍死自己算了,而他,则极有耐心地把粥和碗一一端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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