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泰兴贺泽-《江北女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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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君扬却微笑着慢慢倾身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恨不能身为此指,流连在卿唇齿之间。”
他温热的鼻息就在辰年的耳畔,辰年虽不大懂他这话的意思,却听出了其中的暧昧与挑逗,红晕顿时从脖颈蔓延到耳尖,慌乱之下人往后跳了一大步,又羞又愤地叫道:“封君扬,你又调戏我!”
封君扬却直起身来哈哈大笑,直到辰年恼羞地要扑过来揍他了,才强止住了笑,抬手攥住辰年的两只手腕,微笑道:“别恼别恼,是我轻浮了。”
辰年恨恨道:“也就看在你身上有伤,不然我非得狠揍你一顿不可!”
封君扬微微扬眉,问道:“谢女侠,若是我身上没伤,你觉得能打得过我吗?”
这一句倒是把辰年给问住了。不用想,若是封君扬身上没伤,她自然是打不过他的。可这打不过的时候打不到,打得过的时候又舍不得打,不管怎样总是她吃亏就是了。辰年抬着下颏气呼呼地瞪封君扬,他却不觉又笑了,调笑道:“没事,就是打不过也还可以咬我的。”
说完又怕辰年翻脸,不等她发火,封君扬忙牵了她的手腕往外走,边走边岔开话题问道:“你去寻陆骁了?如何?可问出什么来了?”
辰年这回却没中计,到底在封君扬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撒气,这才甩开了他的手,答道:“什么也没问出来。”
封君扬也不生气,只用手抚着自己的手背看着她笑而不语。
辰年咬完了又觉后悔,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教人脸红的话来,忙紧走两步赶在他前面出了屋门。谁知一出去却见顺平就侍立在门外,辰年顿觉尴尬,故作无事地回头问封君扬道:“你伤势怎样?乔老说可能治好?”
“无事,慢慢调养就能恢复。”封君扬笑笑,转头吩咐顺平道:“叫人传饭吧。”
两人吃了中饭,然后又腻在书房里一同看书。封君扬这府邸虽是杨成安排的,书房里的藏书却是极为丰富。辰年读书不多,不过粗略识得些字。封君扬就取了本浅显易懂的书一句句地读给她听,凡有她不懂的地方就停下来细细讲解给她听,极是耐心。
就这样读了小半日书,封君扬见她听得认真又忍不住心疼,怕她用脑过度便弃了书,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手把手地教她习字作乐。两人正是情热的时候,怎受得了这般耳鬓厮磨,一首诗还没写完,封君扬炙热的唇瓣已落在了辰年颈侧。
辰年只觉身子一阵酥麻,双腿软得几欲站立不住。封君扬用手臂环住她的腰,揽入自己怀中,微微喘息着在她耳边软语央求道:“好辰年,给我吧,好不好?”
辰年此刻脑子里滚热得如同沸水,早已无法思考,也根本不懂他在向她求些什么。只觉得他落在她耳侧的气息烫入肌肤,声音更是喑哑撩人,待他再问出一遍“好不好”的时候,她糊里糊涂地就点了头。
封君扬深知此刻自己这般不择手段地引诱辰年太过于卑劣,可心底对辰年那种患得患失的隐忧战胜了他的骄傲,暗道:不管以后怎样,他总是会一直对她好的,她若是怪他,他就好好哄着她,由着她打骂一顿出气就是了。
这样想着,又听到辰年从喉间模糊溢出的那一声“嗯”,他再也按捺不住,将她手中的毛笔抽出掷到案上,手臂往她膝下一抄,打横抱起她向着屋内的软榻走去。
外面正是彩霞满天的时候,绚丽多彩的光线穿过通透的琉璃窗子打进来,流淌在水磨光滑的青石地砖上,美得动人心魄。可即便再美,也比不过此刻榻上的海棠花开。
修长有力的手指过处犹若春风拂过,吹得那繁复的花瓣层层绽放,吐露出少女皎白妖娆的美好身躯,如同娇蕊,含露迎风,怯弱不胜,轻摆间似有暗香波波漾开,摄人心神,引人疯狂。
封君扬的心跳乱了几拍,一时几乎失控,他想肆意地放纵自己,想尽情蹂躏眼前的柔弱娇媚,可他又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狂热,只压下欲火来对身下的女子轻怜密爱,温柔以对,用手指细细地描绘她身上的每一处曲线,用唇瓣轻轻地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辰年只觉得自己热,脸上热,身上热,心里似是更热。脑子里蒙蒙的,迟钝得转不动一个念头,偏身上的感知却那样灵敏,他的手,他的唇,他对她的每一次触碰、每一次揉压,她都那样清楚,像是就烙在心上。
就这样一直神志恍惚着,直到他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置身于其中,整个人向她罩下来的时候,那一丝刺痛令她有了片刻的清明。赤裸相对之下,以往所有的胆色与泼辣皆已不见,她慌得立刻蕴了泪,忙用手撑住他压下的胸膛,瑟缩着自己,颤声说道:“阿策,别,你别这样,我害怕。”
她慌乱地推开他,翻转身体想要去抓自己的衣裙,可他十分强硬地将她拽了回来,重新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然后沉默地看她,缓缓地拉开她看似强硬实则虚弱的手,轻轻地擦拭她眼角的泪水,低下头温柔而虔诚地吻上她的唇。
辰年再一次被他的亲吻软化,可就在她身子放松下来的那一刻,他的腰身却倏地往前一送,将自己毫不犹豫地挤入了她的体内。
辰年身子顿时一僵,呼痛声尚未溢出齿间,就被他堵在了嘴内。封君扬停下了动作,只是轻轻浅浅反反复复地吻她,从唇瓣到嘴角,又一点点地吻到她的耳边,哑声低喃:“辰年,我会对你好,你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好不好?”
辰年脑子里一片空白与茫然,不知要答些什么好。他也没等着她的回答,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她。与之前的强硬不同,他刻意地温存与讨好,始终压抑着自己勃发的欲望,直到感觉她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才尝试着开始动作,缓慢而又坚定地研磨着尚青涩的她,极尽温柔之能事,重新将她僵硬的身体一点点烫软。
辰年的身体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火热起来。她脑子更加迷乱,也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到底是惧怕还是渴望,是欣喜还是悲伤。他贴得她这样近,可她又觉得他那样陌生,他的眉头微微锁起,眼神沉暗得教人望不到底,就是那惯常扬起的嘴角此刻也轻轻地抿着。
一时之间,她竟然不敢再看下去,只抬起身伸臂环住他的脖颈,闭着眼去吻他的唇,由轻到重,再到凶狠地撕咬,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对抗他身下一直不停的强有力的侵犯。
这个无意的举动却将封君扬绞得更紧,刺激得他几欲疯狂,他终于乱了节奏,手臂紧紧地勒住她,在她耳边不停地低声叫她的名字:“辰年,辰年……”
外面的天色不知什么时候起渐渐暗淡下来,良久之后,屋内云雨渐歇,辰年的头脑随着身体一起冷却,随即就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下意识地团紧了自己赤裸的身体。封君扬仿佛能读懂她的心思,在后面把她拥入自己怀中,用薄被将两人盖住,哑声叫她:“辰年……”
辰年却没有应他,仍安静地蜷在那里。
封君扬心中忽然觉得不安,手臂将她搂得更紧,抬起身来去打量她的面容,又细细地去吻她的脸颊,柔声道:“辰年,是我不好,不该对你用强。你若气恼就冲我出气,千万莫要憋在心里。”
辰年却把头埋得更低,良久之后闷声说道:“你又打不过我。”
封君扬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愣,片刻后心中却不禁涌上了狂喜,她既说他打不过她,那就是说刚才算不得他强迫她,而是她心甘情愿的。她心思单纯,又哪里知道这男人若是存心想要你,除了强迫还有引诱一途,更想不到他在“引诱她”一事上用了多少的心思与功夫。
封君扬嘴角上不由得带了笑,却怕她脸皮薄不敢显露出来,便只低下头细细地吻她细腻潮湿的后颈。
辰年回过身来,将自己缩入封君扬怀里,鼓起勇气说道:“阿策,等我义父回来,我们两个就……成亲,好吗?”
封君扬不停地轻吻着她,温柔应道:“好。”
屋内一直没有掌灯,昏暗之中却是情深缱绻,辰年心底那抹莫名的委屈被封君扬缠绵不尽的柔情驱散,又得了他的许诺,便不觉恢复成那个胆大肆意的野丫头。她伸手去揽他的脖颈,却忽地失声惊呼道:“呀!”
封君扬亲了亲她的面颊,问道:“怎么了?”
辰年撑起身搭上他的脉门去探他的内息:“你刚才那样,伤势会不会加重?”
封君扬愣了一愣,又瞧见辰年一脸担心地看他,强忍住了大笑的冲动,将她的头压在自己胸前,闷笑道:“会的,刚才差点就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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