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再醒来,卓文远又不在了,浅酒已经帮她备好了换洗的衣裳。 她试着动了动胳膊,发现还是没有力气,只得由着浅酒帮自己换。换好之后,便以出去透透气做为借口,在营地转悠,寻找逃跑的契机。 可浅酒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根本找不到机会。 无奈之下,她只得转头,道:“姑娘,我真的不用人陪。” 浅酒温顺地作揖,娇声婉转道:“桑小姐,我不是陪你,是监视你的。” “……” 自讨了个没趣,桑祈只好扶额,又往山坡上走。想着既然跑不了,干脆先打听打听情报好了。 便边散步,边以闲聊的语气问她:“你们到这儿来多久了,之前怎么一直没有卓文带了一直队伍过来的消息呢?我看这支队伍人数好像也不多,有三百人?” 浅酒笑意盈盈,却不言语。 “……还有,他就这么撂挑子来了,洛京那边没问题吗?不是说濮阳王和淮阳王都打过去了?” 对方依然只笑,不回答。 得,算是问不出来什么了,桑祈又无奈扶额。 这个浅酒,还真是听卓文远的话啊。 “最后再问一个问题,他去哪儿了?” 她不死心地又挣扎一下。 娇滴滴的美人终于朱唇轻启,开了口,软语道:“陛下去河对岸了,晚上才回来,到时候,桑小姐自会知道想知道的事情。” 说完,盈盈一拜,唤上两个士兵来看着她,自己去给她弄午饭了。 去河对岸做什么?桑祈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一直等到晚上,卓文远回来。桑祈刚看见他,就直截了当地道了句:“没用的。” 卓文远一只脚才迈进来,驻足问了句:“哦?” “我说没用的。”桑祈白了他一眼,道:“临安城自古以来就是出了名的固若金汤,易守难攻。吊桥一收,前面就是白马河,后面则是难以逾越的乌山天险,你就算到了河对岸,也不能把临安怎么样。最多也就是一直僵持下去,大家都讨不到什么好,有什么意思呢?” 卓文远听完才继续往帐内走,解了大氅,笑道:“你说的对,如果一直僵持下去,是挺没意思的。” “所以,还是赶紧撤兵,回去照看你的洛京吧。”桑祈连连点头道。 撤兵就好,撤兵就好。撤兵了,路上说不定就有机会跑,临安城里晏云之也就不用有压力了。 不然,如果卓文远把自己当成人质,坚持要他们开城投降,不就麻烦了。 她既不想让晏云之因为自己清名受损,更不想惨兮兮地死在晏云之面前,更更不想让卓文远随心所欲,如愿以偿。 然卓文远却没将大氅放下,而是扬手丢给了她,道了句:“披上吧,外头冷,我们出去走走。” 桑祈下意识地接过,狐疑地打量他一番,才将大氅系上。 火红的狐狸皮毛,上面带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的气味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