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是,该从敌营中抽身而退,前来与他们会合的左右将军,却迟迟不见踪影。 眼见着药效时间过去,气急败坏的宋落天马上就要带领人马冲过来了。门前的士兵都在等着晏云之下令,收回白马河上的吊桥,将城门关紧。 马蹄声越来越密集,莲翩转头看看站在不远处的晏云之,着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只见晏云之表情清冷,凝视着河流对岸,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有人焦急地问了一句:“大司马,起桥吗?再不起,等会儿怕是就来不及了。” 晏云之理了理衣袖,平静道:“再等等吧。” 那人只能无奈告退,看得出来,神情十分紧张。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又回来问了同样的问题。 莲翩生怕他说出那个“起”字,赶忙跑过去,哀求道:“大司马……” 晏云之低眸看了她一眼,眸光清冽如水,对她要说的话心知肚明,可没有对她说什么,也没有回答那个士兵。 莲翩从未真正上过两军交阵的战场,大多时候都是留在后方,但也不难听出来,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压近。心里明白,若是真的等到这些敌军上前,再收起吊桥,恐怕就来不及了。 苍天啊,她只能抬头苦求:让那两个人快点赶回来吧。只要他们回来,让我做什么都行呀。 许是老天开眼,她正在那儿双手合十,仰头默念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右将军,是右将军回来了!” 只见一匹骏马,闪电一般急速向他们奔来,紧随其后的,便是黑压压的大军。 闫琰与身后的追兵,只有三四个马身的距离,喘着粗气拼了老命往桥上赶。才走了一半,敌军也要迈上桥了。 能听到他焦急地喊:“快起桥,快起桥,不用管我!” 握紧绳索的人看向晏云之,晏云之点了点头。 他们这才赶忙开始绕绳索。 不用绕的人,则聚精会神地盯着桥上的一人一马,亲眼看着他策马沿着角度越来越倾斜的吊桥奔来,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随着吊桥的抬起,刚刚踏上桥的几个敌军,被掀了个人仰马翻,扑通扑通掉进了河里。闫琰则连人带马,几乎是从半空中掉下来的,滚落在了河岸这头。 大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重新立起,波涛滚滚的白马河,将两支队伍隔在了两端。 莲翩的视线一直紧紧跟随着闫琰,见他摔了一跤,赶忙跑去扶,这时才发现,回来的人只有他一个。不由心口一痛,看了眼已经收起的吊桥,颤声问:“小姐呢?” 闫琰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 莲翩问了两次都没有得到答案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惊讶地后退两步,难以置信地直摇头,全然不敢相信心中猜测,尖叫道:“你保证过会毫发无损地带她回来,你亲口对我承诺过!” 闫琰握紧拳头,眼圈都红了。 是的,他承诺过,临行前对着莲翩和晏云之,信誓旦旦地拍胸脯说,只要自己还活着,宋落天那小子别想伤桑祈一根毫毛。 可是如今,只有他一个人站在临安城里。 他还活着,却把她弄丢了。 闫琰觉得,自己没脸见他们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