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路上的吵吵闹闹,这半年来没完没了的纠缠。 他拼着一口气,想要争得更多功勋,大抵也是为了从那个人口中听到一句夸赞的话语,像是个渴望被表扬的孩子。 因为那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所以,也就格外在意她的看法吧。 他才会在晕过去之前,感慨一句这一次,她总算能承认他的英武了。 晏云之但笑不语,只牵着她的手,听她叽叽喳喳啰嗦了一堆,半晌后才转移话题,问:“今天出去,可伤着了?” 桑祈觉着他明知故问,怔了怔,才明白他说的不是闫琰,而是自己,笑了笑,道:“没有。” “那就好,不然再打几板子,我该心疼了。” “嗯……” 桑祈一听他说心疼自己,刚心头一甜,转念又不明所以,疑道:“几板子?” “对啊。”晏云之从容地又一笑,“今天你和闫琰罔顾军纪,一个两个的都非要闯门,以为就这么算了?” “额……”桑祈尴尬地笑了笑,挠着头,纠结道:“可是……可是你也没拦着啊。你要是想拦,我们谁能打得过你。” “嗯,是没拦着。”晏云之平静道。 “是吧是吧。”桑祈赶忙强调,“所以也不能怪我们。” “可也没说让去啊。”晏云之微微一挑眉。 “……”桑祈悻悻地垂下了头去。 任她和闫琰,与晏云之的关系再怎么亲密,这是在军中。 以晏云之就事论事,军纪严整的规矩,就这么轻轻放过,不加处罚是不可能的。毕竟,闫琰违抗军令夺门而出,还威胁恐吓守门士兵的一幕,许多人都看在了眼里。不罚,难以服众。 闫琰自己也明白,军中不是徇私之处。 所谓军令如山,大司马的话就是绝对的权威,他便是个右将军,便有再多私兵,也都要服从晏云之的指挥。 闯门之举,往小了说是感情用事;往大了说,与叛乱无异。即使暂时没人说什么,日久天长的,也免不了遭人非议,晏云之和他的威信力亦都会有所动摇。 于是能下床了之后,便主动去领了二十军棍。 当然,桑祈也没逃过。 好在,负责执行的人还算怜香惜玉,下手都比较轻。再加上晏云之说了,敌军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来犯,不好让自己的左膀右臂安逸在后方养伤,意思意思也就行了。这二十棍打下去,还不至于皮开肉绽。 可静养上几天,还是要的。 躺是躺不了了,桑祈趴在床上让莲翩给上药,因为怕痒,一碰就直哼哼。 莲翩又横眉立目地开始谴责晏云之,再次不满道:“小姐,这样的男人能嫁?!” 好不容易,跟西昭打了一仗都没受伤,回头却被自己未来的夫君下令打了,算怎么回事?还有闫琰,原本就有伤在身,打的时候嚎叫的那叫一个凄惨,也不知道会不会去了半条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