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蚕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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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枝傲松缓缓仰头。

    像雨花石,落花为雨,雨落为石。这令人着迷又骇人的妖怪以我为鱼肉的姿态诱她入笼。

    心蹦口干,她看他低垂的眼。

    此刻他天然的眼睛比白色纯净。睫毛根根纤长,他的身像一件白色衬衣只于严肃的高殿行走。触||碰他如遭深重的罪|孽。

    如婴儿、如初子。

    他面色淡白恰如山雾不近人情。温物却对她撒娇。仿若苦受煎熬,于是一下一下哀求释狱。

    她的脸和手一样发烫,汗密密麻麻丛生。

    “明…明白。”她不知为何胆怯地唤他。

    她一叫他名字。他的山海下坠、百花如春。

    他的声在她耳洞里缠||绕。“嗯?”

    上次不过因为醋意才敢大胆,完后她也羞了好几天。现在失去胆大支撑。她一时垂头不敢看他。

    他们有十七八岁的懵懂,也有少年时期的求索。

    她的手却不自觉。他在她耳侧寻常呼吸,她反而觉得患情。

    他的衣服还淋湿着。如行走的迷||药。

    她看他眼里渐渐有了|潮。这是她以前完全不敢想的事。他瞳孔流光,芳华如玉。耿介儒冠坠于野鸭交||声的污地,他因她跌落人间。

    男生||温度与她走火。她颤栗地偏过头,双拳紧握。

    “明…明白。”她又唤他。

    这次多了求意。

    他声轻话柔。“怎么了?”

    她如临敌般谨慎,却又被他的柔目软懦。不由心想:反正都。碰…也可以吧。而且…她无法抵抗她喜欢。

    他的手伸到背后,两分钟后窘迫地摸摸鼻子看着她。如纯稚的孩子。

    她突然拉下他的脖子亲吻,她咬他的耳垂。

    “明白。”她说:“我允许你碰我。”

    于是她捏起两边裙角。

    又停了。

    她拉他手放在裙上,微低了脸耳红,声装高冷。“你自己来。”

    他如拉开帷幕般展览她的美景。

    像白泥娃娃,比想象中更幼稚如婴。两根细肩带在他唇下,仿若轻轻一咬…

    一咬。

    小衣如纸般轻易落在脚上。

    两个孩童颤抖地任他打量。她有看她一眼他以为在迫害她的魔力。她本面相可爱,刚刚却冷漠地质问他、扇他、逼||迫他、强吻他。

    他太爱了,爱得左脑瘫痪。

    颜色盖上,他如食解药般舒坦。

    她话已听不清。“明白…”

    他却低了头,漂亮的唇在咬人。

    他让她继续玩。

    她疼得肋骨如蝴蝶般飞出,手上不由用了劲。

    “疼。”他闷声一句。

    这混蛋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

    他凑近她的耳垂,声音平静。实话实说。“你wan||疼我了。”

    却在她耳里如奶气糜||音地惑乱她。

    她的心如死人岗般停了一刻,接而浪涌翻潮。jiaoshi。想…她吞咽。

    想变成一个男人。然后。疼他。

    她甩甩头,遏制畸形的恶念。心已平线后,他却偏在她耳旁jiao||声弱语。

    “枝道对不起,我不该不陪你。”

    他说:你要是还气的话就咬我吧。或者。你想怎样就怎样。

    她想怎样就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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