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东方欲晓,晏河清早起上朝时,萧予安还睡得毫无知觉,晏河清知道他昨天是真的乏累了,怜 惜地低头亲亲人,一直冷冽似冰碴的眸光竟然柔和了下来。 萧予安被亲得晤了两声,下意识地拿被子蒙住头,晏河清伸手拉下被子替他揶好,端详片刻这才不舍地起 身。 晏河清刚走两步,又匆匆回头,见萧予安安稳地躺在床榻,轻盱一口气,他知自己这样不行,狠心压下内心 的惶恐,逼着自己往寝宫外走,好不容易走出寝宫门口,忽见外头积着厚雪,恍如那日红白交织的凄凉绝望,晏 河清原地踌躇眼底一慌,转身疾步走回寝宫,俯身压着萧予安亲了一番,感受着怀中人的温热,直亲得萧予安含 含糊糊地喊了一声晏哥才罢休。 “晏哥?你要去上早朝了吗?”萧予安睡得神志不清,含含糊糊地问。 晏河清嗯了一声。 萧予安断断续续地说:“那我等你回来。” 晏河清眸光扑朔,低头在萧予安额头亲了一下:“好。” 萧予安醒来的时候已经响午,日悬高天,萧予安动动发软的四肢,慢慢睁开眼,站在一旁的添香见他终于醒 了,连忙上前:“萧郡王,您终于醒了,奴婢伺候您更衣。” 萧予安环顾四周问:“皇上呢?” 添香说:“皇上上朝去了,萧郡王你别担心,皇上一时间回不来的,不用害怕。” 嘶......这话怎么听着怪怪? 萧予安扶着腰要坐起,身子仰了 一半某处一疼,惨呼一声,重新仰面躺下。 腰啊,他的腰啊,为什么他要去撩拨一个夜御十女的种马文男主?报应啊都是报应啊。 瞧萧予安这副惨样,添香的眼眶突然就红了,萧予安看见,也顾不上自己的身子,连忙柔声问:“怎么了?谁 欺负你了?” 添香摇摇头,抽噎着说:“奴婢没事,奴婢就心疼萧郡王,萧郡王您明明是那么好的人,为什么得受这种 苦?” 啥,啥子玩意儿? 萧予安一脸懵逼,添香还在抹眼泪:“早知道奴婢就不给皇上看见那图案了,不然萧郡王你也不会被皇上重新 带回南燕国,更不会受到这般侮辱了,都是奴婢不好。” 萧予安:“不......不是......添香你误会了,我这不是......好像也是......但我是自愿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添香说:“我知道,萧郡王你为了西蜀国心甘情愿,但是奴婢就是觉得你不该受这种罪,太可怜了!鸣鸣 呜!” 萧予安单手抚额,心想着这我他妈怎么解释啊? 忽然寝宫外传来脚步声,下完早朝就匆匆赶回的晏河清疾步走进,添香慌忙擦泪低头惊恐地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