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江堰痛定思痛半天,终于打算放下面子撒个娇,就听到身旁传来他大哥凉凉的声音:“过来。” 江堰顿时凑过去了:“什么事大哥?”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耳垂上一阵冰凉。 江裴凉骨节修长的手指按上了他的左耳,先一停顿,略略惩戒似的加重力道扯着耳垂,带来丝丝痛感,又很快松开来,揪住了上头的软骨,十足具有警告性?质地捏了捏。 江堰压根没意料到,吓得浑身一抖,差点?从座椅上蹦起来。 ……为?什么捏耳朵,他皱起了脸,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快往那只可怜的左耳上涌了。 “听好了。”江裴凉摩挲着他的耳朵,冷沉道:“下次再不听话……我就不把你当弟弟了。” 江堰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终于在江裴凉冷冷的眼神?中把自己的红耳朵救了回来,缩在另一边瑟瑟发抖。 ……为?什么感觉,他大哥刚才的话听起来怪怪的。 梁喜识一人独自在酒店大厅,等到整个人都快风干成望江石的时候,江堰终于和江裴凉一起回来了。 他站起身,很有礼貌道:“江总,您还好吧?” “尚可。”江堰蔫巴巴的,说:“我竟然和大哥订的同一家酒店……” 早知道就不用那个优惠券了,血亏。 梁喜识顶着江裴凉的冰冷视线,非常具有求生欲:“那还真是很有缘分,兄弟血脉相连就是不一样?。” 江裴凉的视线顿时更冰冷了。 梁喜识:“?” 他委屈,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吗? 江裴凉把人提溜过来问:“你住哪里。” “203。”江堰说,“梁喜识住我隔壁,大哥你呢?” 一直在后头面色不佳的顾宴插嘴道:“我们在十五楼。” 这次不关是江堰,梁喜识也被茶味熏到了。 报楼层就报楼层,干嘛还在“我们”两个字上加个重音,故意忽略房号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江裴凉住一个房呢。 就这棒读的朗诵手法,普通话都考不了三甲。 江堰更蔫了:“喔……” “上面是夜景房,价钱也没高多?少,住起来也舒服点?,”顾宴笑?道:“小江总,想和裴凉住近点?的话,可以?再订旁边的房的。” 江堰还没来得及说不用,江裴凉就帮他说了,“不用。” 江堰有些?懵。 “我换下去。”江裴凉说完,就往前台去了。 梁喜识和江堰呆站在原地,非自愿欣赏顾宴的精彩川剧变脸演出。 在此?温馨时刻,江堰仍忍不住吟诗作对?:“赤橙黄绿青蓝紫。” 梁喜识飞速接下句:“谁持彩练当空舞。” 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贱笑?起来,这一波下来,顾宴的面上顿时有了更多?缤纷的颜色。 第?二天一大清晨,江堰就带着梁喜识出门去了。 梁喜识尚睡眼惺忪:“小江总,你为?什么要这么早出门?”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江堰面色坚毅。 然后梁喜识就被带到了一家看上去历史悠久的早餐店,大吃了一顿。 放下盘子,江堰不由感叹:“这可真是,吃得……” “肚皮溜圆?”梁喜识道。 “脑满肠肥。”江堰道。 梁喜识:“……” 建议直接去参加中国诗词大会。 “小江总,”梁喜识有些?心虚,“你真的是来公费旅游的吧。” “啧!”江堰斜他,“霸总的事,能叫公费旅游吗?” 这明明叫实地考察! 两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晨雾缭绕,水汽蔓延,这边的水泥路也修的不太踏实,边沿的嫩草冒了一茬又一茬,行人们也各自神?色悠然,节奏缓慢,看上去很适合养老的样?子。 “小江总,”梁喜识礼貌提示道:“你这样?走,是找不到好苗苗的。” “你又知道什么?”江堰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正是这样?,才能找到向景娱乐的下一个扛把子台柱子;况且,我们现在也不只有这一个目的。” 梁喜识:“那另外一个目的是什么?” “吃太饱了。”江堰打了个俏皮中带着点?清新的小嗝,“散散步消消食。” 梁喜识:“?” 他就知道! “而且你这样?也很没有公信力。”梁喜识道:“这儿的人不大认识你,说不定觉得你是骗子。” “怎么可能。”江堰对?这个说法表示很不屑,“我这么帅,他们只会觉得我是传销的。” 梁喜识:“……” 难道传销就更好吗。 二人在h市的清晨足足逛到了正午,各自累的呼哧带喘,恨不得吐出个舌头来散热。 正当江堰打算打道回府下次再来时,他转过街角,忽然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哦,”那个人把江堰从半米远外的地上拉了起来,温温和和地致歉,“没有看到你们。” 江堰本来被撞的晕头转向,转头一看,梁喜识竟然也在地上,顿时震惊到瞳孔地震。 这人以?一己之力把两个人撞飞半米,竟然自身纹丝不动,这就是恐怖如斯的斗宗强者?吗!! 但?他抬头,却呆住了。 眼前的年轻男子身材高大,皮肤微黑,眼窝深邃,头发乱糟糟的,戴着顶不伦不类的草帽,身上的衣服也补丁撂补丁,甚至沾着些?灰尘杂草,却依旧有一种?在日光下要蓬勃而出的野性?美。 他见江堰和梁喜识看着他不说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说:“把你们撞疼了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