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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女士生气地说：“你自己好好看看，我是不是骗你的！”

    明佳娜肯定不和一个生病的人计较，她放下包说：“妈，你好好养身体，别跟我生气。”

    沉默半晌，她问赵女士：“他怎么在我们家？”

    赵女士心平气和说：“小则孝顺呗，他妈妈说要今天回来，他就提前回家了。正好我要出院，你爸爸不会开车，小则来接我们的。让你爸爸买菜去了，本想留人家吃饭，你一回来，他连饭都不吃了。”

    明佳娜倒没什么说的。

    长大之后，跟父母的话就变少了。

    也不是不能说，只是，没有什么说的欲望。

    赵女士人在病中，在欢庆的节日里，难免有些伤感，她背对着明佳娜说：“唉，我不管你了。我理解不了你的那些想法，反正就一句，小则是个好孩子，错过他，你等着后悔。随便你了，我不管了。”

    “妈……我又没说不结婚，我只是想考虑清楚再结婚。”

    明佳娜没得到赵女士的回应，只好离开了她的房间。

    明佳娜给储斯则发了条微信道谢，却没等到回复。

    她以为他在开车，至少开完车会回复，哪知道一整晚都没回复。

    第二天，两家人还是一起吃了顿饭，长辈们不对小辈的事多嘴，都假装不知道两人分分合合的事，明佳娜和储斯则也很端得住，只字不提。

    散场的时候，赵女士和辛芜要去逛街，明佳娜不想去，储斯则也不想去，辛芜便说：“那我们一辆车，佳娜，就麻烦你送小则回去了。”

    明佳娜笑：“没问题。”

    她带着储斯则上车，原本习惯坐副驾驶的储斯则，这次坐去了后面。

    明佳娜洗好安全带，说：“坐前面吧。”

    储斯则在后面摆弄着手机，声音低低闷闷的：“不坐。你不是经常被拍吗。”

    明佳娜：“随你。”

    雨雪天气，堵车。

    明佳娜在车上随口一问：“没看到我发的消息？”

    储斯则：“看到了。”

    明佳娜：“看到了你不回？”

    储斯则停顿片刻说：“等过完年回安城，我会送你那儿搬出去。”

    明佳娜冷冷地勾着唇角，“分手要说得这么委婉？”

    储斯则：“嗯。”

    一路无话，明佳娜把储斯则送回他家。

    奔驰开向富豪区，停车场下去，电梯直达家门口，明佳娜没打算去储斯则家，储斯则却说：“你来一趟，你的东西拿走。”

    明佳娜：“你把我东西带这儿来了？”

    储斯则“嗯”了一声。

    明佳娜跟着上楼，天黑了，家里挺黑的，储斯则换鞋不开灯，明佳娜去摸开关，没反应。

    明佳娜：“停电了。什么东西？大吗？方便拿吗？”

    储斯则一把抱住明佳娜，委屈地说：“我，大，不方便。”

    几个月没亲近，储斯则陡然这么靠近，明佳娜挺不适应的，觉得全身都热。

    她任由储斯则抱着，问他：“干什么？不是要分手吗？”

    储斯则执拗地问：“结婚，还是分手，你选一个。”

    明佳娜：“你现在就急着结婚，公开吗？怕掉粉吗？”

    储斯则：“我都不怕的东西，你怎么比我害怕？”他声线更低了些：“我说了，大不了跟着我便宜老爹挖矿养你。再不行，你养我，我在家相妻教子。”

    明佳娜：“……”

    明佳娜犹然记得上次吵架是因为她回得太晚，男性合作伙伴送她回来，储斯则不高兴。

    “可是以后同行送我回来的事情还会发生，你下次还要拿这个跟我吵架？”

    “我说了，我多晚都会去接你。我都不怕累，你为什么要怕我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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