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游戏的中年人(4)(游戏改变科技(七合一)...)-《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好男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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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当他傻子啊,收了钱去让班里的同学们到龙腾游戏厅玩游戏。

    他自己虽然也玩游戏,但那是因为他自控力强,就算是沉迷游戏也没妨碍学习。

    但拉着同学去玩,那不是害人吗?

    纪长泽就不一样了。

    他一开始只是崇拜对方的游戏技术,多夸了两句而已。

    结果他泽哥居然直接掏钱带他玩了。

    虽然泽哥是个成年人,但赵计划也不会觉得对方手里钱就很多。

    他看出来泽哥打游戏的时候十分认真,对着他也很真诚(主动出钱居然也不要求他什么),这才认了这个大哥。

    也正是因为纪长泽明明没钱还表现得如此人傻钱多,在十五岁的少年赵计划心中,他泽哥……有点憨。

    而且人也有点太好欺负了。

    工作十年的老员工被开除,被贺萧打不追究这两件事就可以证明。

    因此,虽然两人算得上是上下层的关系。

    但十五岁的赵计划对着他三十五岁的泽哥,有时候还是会莫名的产生一种保护心理。

    本来可以略过话题的赵计划到底还是没忍住,试探着问了一句:

    “对了泽哥,你家里有兄弟姐妹吗?”

    “有啊,我有个弟弟。”

    纪长泽笑呵呵的:“我弟弟是长河高中的老师。”

    长河高中?

    赵计划妈妈就是在那当老师。

    他琢磨着等回了家好好找妈妈打探一下。

    “泽哥,你弟叫什么名?我妈也是长河高中的,说不定他们还认识呢。”

    正认真拆卸螺丝的中年男人显然只把这当做闲谈,头也没抬:“林长远。”

    赵计划一愣。

    “他怎么跟你不同姓?”

    纪长泽依旧是不以为然的口气:“我小时候被过继出去了,不过虽然是过继,但我一直都是在家里长大的,只是不同姓而已。”

    他总算是拆完了,拿着一块板站起来,疑惑看向神情不太对的赵计划。

    “你怎么这个表情?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

    赵计划的三舅舅家里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小表哥从小就被过继出去,也是说好了只改姓,还是在原本的家庭里生活。

    也不知道三舅舅是怎么想的,只是改了姓而已,整的好像小表哥不是他们的孩子了一样,每天瞎折腾。

    赵计划看着就替小表哥委屈。

    明明当初被送去过继的时候他才刚出生什么都不懂,过继是三舅这个亲生父亲决定的,结果现在又因为小儿子不跟自己姓不把他当亲生的。

    因为这件事,赵计划一直觉得他三舅脑子被门夹坏了。

    那可是自己亲生的孩子,怎么能因为不是一个姓就这样对待。

    而现在,他怀疑泽哥的爹娘也跟他三舅一样,脑子被门夹坏了。

    但看泽哥一脸“我们家很幸福”的表情,赵计划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打算自己打听打听。

    这一晚,赵计划依旧是很晚回的家。

    赵父赵母正在吃饭,看到儿子天黑了才回来也没批评。

    赵母抬抬下巴:“厨房里面有汤,自己盛一碗。”

    “好勒!”

    赵父看着跟纪长泽差不多大,也是一样的显年轻,看着斯斯文文的,推了推眼镜,看着明显饿坏了,站在厨房直接喝起汤的儿子问:

    “又是到你那个忘年交那去啊?”

    “是啊,爸我跟你说,泽哥实在是太厉害了,今天他还给我讲了……”

    赵计划兴奋的就跟他爸说起了今天又从纪长泽那学来了什么什么新知识。

    赵父笑着看儿子说的开心,时不时点头。

    “你们爷俩说的还挺起劲。”

    赵母有些好笑。

    她知道丈夫根本就听不懂。

    赵父笑着说:“计划这个朋友不多,一看就懂得挺多。”

    他对纪长泽的印象都是从儿子这里听来的。

    虽然从来没见过面,但自从赵计划开始跟着纪长泽学习这些“课外知识”后,就对纪长泽的印象越来越好了。

    尤其纪长泽也是小学辍学,工作后自己攒钱去了夜校,现在更是一路自学,连那些深奥的计算机知识都会这么多。

    赵父自己就是儿子出生后才去念的书,一路苦学,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当上了小学老师。

    因为自己知道自学有多难,才更加佩服纪长泽这种自学都能学的这么深奥的人。

    赵母也跟着点点头:“对,我们校长也买了电脑让我们这些老师学,据说是打算以后也上机课,我上手都费劲,计划的朋友不光能自学还能运用,是个了不起的。”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不管儿子一放假就整天不着家的原因。

    孩子一天到晚在外面玩,和孩子抓紧时间学习新知识,对家长来说当然不一样。

    赵母对着已经喝完汤开始吃饭的赵计划叮嘱:

    “你好好学,以后计算机说不定会成为一门职业,这可是对你未来有帮助的知道吗?”

    “放心把妈,我挺喜欢计算机的,泽哥也很用心教我,我现在都会写一小段编程了。”

    刚接触计算机的赵母对编程也是一知半解,但也不妨碍她满意的点点头:

    “你这位朋友给你的帮助很大,咱们不能一昧的接受别人的帮助而不回报,你不是说他有个女儿和你一样大吗?我买了个书包,你送给他,就当是对人家的感谢了。”

    其实夫妻两人本来是打算请纪长泽来家里吃饭的。

    只是他们家住的实在是窄小,请客人来不像话。

    出去外面吃吧,目前手里没钱,工资还没发,也消费不起。

    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先买个书包送过去。

    等到工资发了,再请人家好好吃一顿。

    两人都是老师,自然也清楚教导学生有多耗费精力,赵计划这些天对学习的热情越来越高涨,作为父母,两人很承情。

    赵计划吃了两口饭,肚子里那种饿的火急火燎的感觉没有了,才想起来自己今天的盘算。

    “对了妈,你们高中老师里是不是有个叫林长远的?”

    “林长远?”

    赵母一愣:“你问他干嘛?”

    “我有点事想打听一下。”

    听出老妈这是认识了,赵计划一下子就来了精神,饭也不吃了,放下筷子就问:

    “他每个月都要把工资上交给父母吗?”

    “怎么可能,都这么大的人了,他都结婚了,孩子都有了,工资当然是自己留着了,而且他父母好像还挺有钱的,没少补贴他,用不着他的钱。”

    啧!

    果然!

    赵计划一听就知道自己猜想的没错。

    “那个林长远是不是手里头挺有钱的?”

    赵母回忆了一下:

    “好像是吧,我和他不熟,他教高一,我教高二,都不在一个办公室,不过听别人说过,他家的房子是在学校附近,买的挺贵的,他自己平时穿着也挺好,还有块手表,海鸟牌。”

    海鸟牌手表可是如今人们眼中的奢侈品了,一块就要足足五百块。

    因此林长远这个人在老师中还算有名气,毕竟他们的工资普遍也就一百五十块左右,加上书报费那些多项收入,最多也不过两百出头。

    一块手表就顶了将近三个月工资,长河高中的老师们基本都拖家带口的,没人敢这么花。

    于是林长远自然是老师中的头一份。

    听老妈科普完了这些,赵计划气的鼻子都要歪了。

    “什么破玩意!!!”

    赵母被儿子的突然生气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一巴掌拍他头上:

    “好好说话!”

    “妈你不知道,我今天才知道,泽哥没有失业之前一个月工资三百,两百都被他爸妈要去了,我还说他爸妈再能花也不至于一个月花两百啊,原来是都拿去给小儿子了。”

    赵计划一想到他泽哥居然被这么对待,就恨的咬牙切齿:

    “什么破玩意!!我就说泽哥光是维修工的工作就干了十年,还是老员工工资那么高,怎么失业之后一分钱都掏不出来,原来是都被他爸妈拿去养弟弟了!跟我三舅他们一个德行!”

    他在这边为自己忘年交生气。

    那边的赵母赵父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跟什么,你到底在讲什么?”

    赵计划勉强冷静下来,压下怒意,开始给父母讲解。

    听完,赵母也惊了。

    “真的假的?林长远在学校看着还挺人模狗样的啊,从来没见人说过他什么坏话,连个贬义词都没有。”

    “咳。”

    赵父在旁边提醒:“媳妇,人模狗样就是贬义词。”

    赵计划冷哼一声:“反正我只知道泽哥的钱都被他父母要走了,同样是儿子,那个林长远不光不上交工资,还有父母贴补,不是偏心眼是什么?”

    “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个老师,花哥哥的血汗钱,呸!不要脸!”

    他在这边义愤填膺,赵母一向很相信自己的儿子,也渐渐开始回忆起来。

    对啊,林长远出手一向很阔绰。

    但是他是老师,妻子则是家庭主妇,家里一个月进账最多两百,他一入职不久,可是就买了一套最少价值两千的房子。

    自行车,手表,皮鞋,衣服,全都是牌子货。

    他那工资怎么经得起他这么造。

    以前大家都只以为是他家里有钱。

    但原来,这钱居然是他父母从他哥那要来的?

    这些天赵计划跟着纪长泽学了不少东西,每天回来都很开心,学习成绩也提升不少,比起陌生的同事,赵母自然是站纪长泽这边的。

    如果这事是真的……

    那儿子的忘年交也太可怜了。

    这么好的人,怎么摊上这样的父母兄弟。

    赵母心底想着,对着还处在愤怒中的儿子说:“你朋友是怎么说的?”

    “说什么啊,泽哥就是太愚孝了,半点不觉得他爸妈跟他要走大部分工资有什么不对,还在说等我们做的东西卖钱了就好好孝顺爸妈。”

    赵计划撇撇嘴:“我一看他那样就知道他根本不觉得他爸妈在压榨他,就好像是表姐一样。”

    说到这里,他得意的挺起了胸膛:

    “上次要不是我拉着表姐偷听到姑姑他们说要把表姐嫁给一个瘸子,好拿彩礼给表哥他们,表姐还觉得姑姑姑父对她很好呢。”

    赵父:“……”

    赵母:“……”

    原来侄女上次突然跟家里翻脸,离家出走断绝关系是因为他们儿子。

    他们张嘴想训,想想侄女离开家之后写信回来说了很多真心话,又默默闭上了嘴。

    虽然孩子跟父母断绝关系在很多人眼里看来很离经叛道。

    但他们看着侄女长大,也明白这样的选择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

    赵计划没发现父母表情的变化,也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场训斥,还在叭叭叭:

    “泽哥在计算机上天赋很高,动手能力也很强,但是他就跟表姐一样,那个词怎么说来着,旁观者清,他自己是当事人,也就意识不到。”

    “所以我打算先查清楚那个林长远的底细,等到确定他花的钱都是我泽哥的,我一定要拆穿他们!让泽哥看清楚,别再受骗了!”

    他在这边斗志昂扬,那边赵母又是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

    “你掺和你表姐的事就算了,你那个朋友是成年人了,这也是人家的家事,别瞎折腾!”

    自己家亲戚一个处理不好都容易得罪人,更别提没血缘关系的朋友了。

    人家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可不是说着玩的。

    “什么叫瞎折腾!”

    赵计划很不服气!

    “泽哥帮了我那么多,我怎么能看着他被蒙在鼓里,他之前工资一个月三百那么多,结果到现在都还住在那么小的筒子楼里,连个小螺丝买的时候都要讲价。

    不是你们教我人家帮了我们我们就要回报吗?怎么现在又不管了,义气呢!!!”

    赵父被他这副小公鸡一样的模样逗笑了。

    “臭小子,这话你倒是说的很溜。”

    他看向妻子:“媳妇,计划说的也对,虽然说别人家的家事我们不好掺和,但是要是计划朋友真的被蒙在鼓里,人家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也不应该明知道还瞒着。”

    赵母其实也被说服了,丈夫这么一说,她就借坡下驴,点了点头:

    “行,那我明天到了学校就好好打听一下。”

    要是林长远真的是个吸哥哥血,自己过奢侈日子,哥哥却还在挤窄小房子的人的话……

    她眼中露出一份鄙夷,心里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弄清楚。

    这边的纪长泽还不知道赵计划为了能给他查清楚费劲脑细胞,他正在数钱。

    一边数,一边满意的点头。

    ――砰!

    门从外面被大力推开,林老头和老太太脚步匆匆的走进来,脸上充斥满了愤怒。

    “纪长泽!!!你给我出来!!!”

    在女儿房间的纪长泽麻溜的把钱揣到荷包里,若无其事走出去,一脸的疑惑。

    “爹娘,怎么了?”

    林老头沉着脸,打量着这些天几乎不着家,但却显然没以前那么听话的儿子:

    “我和你娘去领工资,人家说工资直接给你了,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件事啊……”

    纪长泽一脸“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原来只是这么一件小事”的表情。

    “这种厂子里发工资都是给工资条,然后工人自己去取钱,这个步骤挺麻烦的,所以厂里的老年人一般都是让他们子女去取。”

    “半个月一发嘛,我算着正好是今天,回来的时候顺道就取了。”

    听到这话,两人脸上的表情这才勉强平复下来。

    老太太上前一步:“那你取回来的钱呢?”

    纪长泽眨眨眼,回答的相当理直气壮:“花了。”

    “花了????”

    老太太的声音立刻高了几个调。

    “那可是我和你爹半个月的工资,你才领了多久就花了???”

    纪长泽一副被她的音调吓到的模样,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茫然神色:

    “娘你干什么这么生气?你们去厂里赚钱不就是为了给我花吗?”

    周围的邻居被吵嚷声惊到,纷纷打开门出来。

    “谁是为了给你……”

    老太太话说到了一半,看到邻居们来围观,又不甘不愿的咽了回去。

    她稍微软下音色,让自己显得可怜极了,活像是一个对着不孝子的心痛母亲:

    “那你总要给我们留一点吧?”

    “我们年纪大了,也挺需要花钱的,你怎么不为我们考虑考虑?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以前她一说这样的话,纪长泽一定是立刻吓得面无人色,赶忙的给她道歉,直到确保她不生气了为止。

    结果现在的纪长泽的确是白下脸来了。

    却不是在道歉,而是一副被打击到的模样。

    “娘你怎么能这样说,厂里不是包吃吗?家里欠了债,有钱当然要先拿去还钱了,还有米面油粮这些,哪个不要钱啊。”

    “就光是医药费就是一大笔钱,咱们手里有了钱,当然是先把这些弄清楚啊。”

    邻居们虽然只听了几句,但是也差不多听明白了,纷纷劝道:

    “是啊,长泽说的挺对的,反正你们本来就是为了帮忙补贴才进厂的,钱花在家里,那不是刚刚好吗?”

    “长泽不是那大手大脚的人,自己的儿子,老姐姐你应该了解的,别生气了。”

    两人被劝的更怒了。

    这要是纪长泽自己赚自己花,他们还没这么愤怒,最多是心疼一下钱,再抱怨儿子怎么不把钱给他们。

    但这笔钱可是他们俩血汗换来的。

    两人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了,哪里受得了干苦活累活,第一天到厂里就想跑路了。

    奈何小虎奶奶人脉广大,不光给他们找了工作,还买一送一,特地安排了厂里的熟人照顾他们。

    他们想走走不了,想偷懒没机会,想要装病吧,每个厂子里都有保健室。

    厂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为了给儿子补贴家用才来的,人人见了面都要夸两句。

    两人又一直很注重自己的慈父慈母人设,没办法,只能忍。

    结果忍过了几天,听说半个月发工资,如果提前走就不发,又舍不得自己辛苦干活几天的工钱。

    他们虽然因为年纪大,被分配的活工资不高,但半个月也有五十块呢,两个人加在一起就是一百,也是一笔不少的钱了。

    于是没办法,只能咬着牙接着干。

    在这其中,他们吃了这辈子都没吃过的苦。

    老太太白天上班,早上跟晚上还得做饭。

    林老头也是上班,早上起来要在纪长泽的眼皮子底下帮他打造什么什么机器的外壳,晚上也是一样。

    他们要是不愿意干,纪长泽就一副他们为什么身为父母,连这么点小事都不愿意帮忙的样子。

    关键,做这些的时候,门都是大开的。

    早上和晚上这个点又是邻居们上下班的高峰,他们做什么都在周围邻居眼里。

    两人只能咬牙切齿的去做。

    短短半个月下来,腰酸背痛,浑身无力,整个人都好像老了五岁。

    心里琢磨着想走吧,小儿子又打电话说想要买一块新的手表。

    他们这小儿子本事可大得很,还是个老实这么体面的工作,以后肯定能发财,两人就指望着他养老,自然想要想办法弄钱给他。

    而他们唯一弄到钱的途径就是大儿子了。

    没办法,只能忍。

    他们忍辱负重。

    他们卧薪尝胆。

    他们劳累过度。

    结果苦吃了一大堆,赔偿款没拿到手不说,就连自己的辛苦钱都被纪长泽理直气壮拿走了。

    偏偏邻居们还在那一口一个反正都是为了孩子。

    为了个屁!!!

    他们是为了孩子!

    但不是为了纪长泽这个孩子啊!!!

    林老头忍着怒意,呼吸了好几轮才问:“赔偿款呢?你要做这些,怎么不用赔偿款去做?!”

    纪长泽显得十分诧异。

    “赔偿款早就拿去还债了啊?”

    他还很无辜很疑惑:

    “爹娘你们不知道吗?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

    两人:“……”

    “你说什么了??你什么时候说了??!!”

    纪长泽:“爹娘你们来的时候我就说了啊,家里没钱了。”

    两人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

    所以他们想要的赔偿款,一开始就没了??

    那他们这些天忍辱负重是为了什么??

    林老头气的脸色铁青,上去就抬起巴掌要打:

    “那可是五百块钱!!!你怎么能把它用了?!!!”

    纪长泽根本不躲。

    邻居们自然会上前阻拦。

    “诶唷!”

    “老爷子你这是干嘛啊?!”

    “欠了债还钱不是很正常吗?!”

    “快快快,拉住了。”

    如今的筒子楼特点就是一层楼可以住很多户。

    它也不是现代那种四通八达的住户户型,而是直接一个长廊,每一条长廊上都住着至少十户人家。

    纪长泽他们家是在中间,所以每次一有个什么事,左右的邻居就会马上听到。

    三四个人拉扯住了林老头,纪长泽一副木楞模样的站在原地,眼中还满是迷茫。

    “爹,你怎么生气了?还了债,家里就不用欠债了啊,这不是好事吗?”

    林老头更气了。

    “好事个屁!那么多的钱啊!!!”

    他气的想打人。

    奈何好心邻居们把他抓的死死的。

    还有人在旁边说:“这老爷子不是病了吧?怎么为这事生起气来了。”

    “要不送去看看?我家楼下那老爷子就是有一天突然疯了。”

    林老头:……你们才疯了!!!

    老太太这边终于反应过来了。

    她特别理解丈夫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们两人这半个月,起的比鸡早,吃的比猫少,睡的比狗晚,干的比牛多。

    不光要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还只能吃青菜。

    在厂子里拖着一把老骨头不情不愿干活。

    那是为了什么?!

    还不都是因为前面有个赔偿款在吊着!

    结果现在纪长泽居然告诉他们,从一开始,这笔赔偿款就没了。

    心态能不崩吗?!!

    她看着一脸无知无觉,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大儿子,活吃了对方的心都有。

    “你这个不孝子!!!我打死你!!!”

    老太太冲了上去。

    然而她忘了,现在已经不是她在家里怎么打还年幼的儿子都没人管的时候了。

    一旁的邻居一直在关注他们,眼见她冲上去,眼疾手快赶紧把人拖了回来。

    “妈呀!又疯了一个!”

    他们如此说着。

    始作俑者纪长泽依旧是一脸无辜的站在原地。

    他望向父母的眼神里有着茫然,伤心,还有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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